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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幾年的時光裡,我們有時在龍潭的家與他見面,說話,他為我們簽書,談他寫給年輕情人的書信。有時,他出席以他為名的文學獎的開幕或頒獎,被政府官員與作家晚輩們圍繞致意。有一次,我們偶然在一家郊外的餐廳遇上了,一群地方人士正為他慶生。
在那他仍能侃侃而談的時光,他站在文學獎儀式裡,突然嚴肅地對著滿場官員說,這以我為名的文學獎,怎麼沒有長篇小說獎?長篇小說才是最重要的。隨後上台的縣長,立刻承諾了這件事,隔年便開始徵獎。
我們在台下,看著這位嬌小微駝的台灣文學巨人,斬釘截鐵地說出他的文學意見與對後輩的期待,即便已知他過往事蹟,我們仍像是被雷霆掃過,他所孕育的台灣文學史冊,彷彿才剛剛開啟新頁。